本帖最后由 风信子 于 2010-5-7 22:41 编辑
见说西山访,晨光入夕阳。新茶浮意绪,彩寺溢梵香。 静蔼心之雨,孤眠枕上霜。云痕蓝白合,更欲捣寒肠。
莫名的,想起这首诗来。 那是一年前,临考前几天,为了静下心复习,我喜欢跑到西山公园最上面的颐年庄,要一杯茶,一坐就是一天。林子里鸟叫不断,阳光从不同角度折射到我手背上,资产负债所有者权益,财经法规职业道德,那些空洞枯躁的名词就渐渐沉淀在我脑子里。 我总是去的很早,有时茶庄阿姨刚起床,喜欢看她闲散地打扫房前屋后的落叶,然后带着小狗散步,唱曲儿,她的年龄不算大,却有了那种经过岁月洗礼后的淡定和从容。又怕我冷,嫌我穿的单薄,拿来自己厚厚的毛衣给我披上,说是自己亲手所织。 我把手深深缩进袖子里,鼻头有些发酸,但还是微笑着对她说谢谢,那一刻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妈妈,多少年了,不曾接受这样的照顾,带着些许强迫的温情。思念大概也会因为长时间的分离而无处可寻吧?如果有的只是偶尔的电话和见面,以及不着边际的问候。 会在罗汉寺的钟声敲响后离开,路过猴山时,对猴子们做鬼脸,大声说再见。 到家后,把自己沿途所见敲给朋友,他作了这首诗,不过我一直没太读懂。
一年后,同样为了考试,我又走进西山公园。 咖啡冲在前面,边跑边兴奋的大叫,但记得时时回头看我,距离拉的远了就原地等着,在我快走近时又远远跑开。颐年庄还在,推开木栅栏走进去,似乎没什么变化。我在小桥边蹲下来,看池子里的锦鲤游来游去,并时时提防着身边的咖啡,怕它突然跳进去玩水。 很久后站起身,房间灯是亮的,喊了半天却没人答应,房门上挂着一把锁,锈迹斑斑。 跑去管理处询问,被告知已经停业,心突然变得空旷。四处游走,偌大的西山公园居然找不到可以停留的地方,我到底在寻找些什么呢?后来,有些怅惘的选择了另一家茶庄,却很难专注的看书了,神情恍忽,总觉少了点什么?本来,半个月时间准备就是一场赌博。 离开时,雨下的很大,路过猴山,我没有回头,不知它们是否有记忆,会不会认得那些曾经路过的人,或者即使有,也是很有限的吧,那么平凡如我,一定在它们脑子里稍纵即逝。 回到城区,街道却是干的,如此近的距离居然有着截然不同的天气,那么,生活在这个城市不同角落的我们,抬头时看见的还是同一片天空吗?
想来很多时候,很多人很多事,在我们未曾发觉的时候就已经远去了,物是人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