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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学生讲蛋白质同化这一知识点时,我说“人们常说的吃啥补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有学生立马接话建议道“王老师,那你可以去吃点猪毛。补补头发。”我一时无语凝咽。临近冬天,学生也给我出主意:“王老师,你别戴帽子,情愿戴假发头套。”我狡辩道:“万一风大,把假发吹飞了,岂不大大的损失?
班干部在班会上忧心如焚地(就差声泪俱下了)给同学们说:“大家就不要再急王老师了吧!你们看看,他头发都那么少了!” 童言无忌,流露出替我满满的焦灼,细细品味,似乎也有别样的味道。
徐同事喊我“方脑壳”,我相信他是纯粹的揶揄视觉形象,而不是诟病我性格不开窍不转寰。有人闲聊,提到我,听者始终不确定说的是哪一个人,言者就说:“就是脑壳上头发少的那一个喃!”听者立即恍然大悟地拍大腿表示晓得了晓得了。头顶的发量越来越少,脸上的胡子却卖力疯长。 有一次,大概一周没刮胡子,罗姓朋友戏谑地调侃我是“一头好脸,一脸好头”。就问精辟不精辟?对于“光明顶”,罗给出了两个装修方案,一个叫“一桥飞架南北”,一个叫“地方支援中央”,我都没采纳。身边的这些朋友,年轻时,哪个头顶不是堆云砌墨?而如今年届五旬,邵君已初显额角峥嵘,蔡君和吕君,常年光头,晃眼望去,牛山濯濯。我不过是把岁月拥抱得更紧一点而已。 拥抱岁月只能让我的头顶稀疏,而放弃热情则会让我的心灵——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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