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啼綠柳,皓月醒长空。最爱垄头麦,迎风笑落红。”殴阳修这首诗把小满时节写得太有诗情画意了。
今日就是小满,小满是二十四节之一,在南方就进入了夏收夏种季节。站在田垄,放眼一片金黄色的小麦在轻风中翻着波浪,还有一方方水田水波轻荡,一些姑娘媳妇正在挿秧。不一会,就排排行行,绿色的秧苗瞬间就水灵灵象个精灵在风中摇曵,那样生动那样鲜活。
每年这个时候,我就会触景生情想起我那难忘的知青生活。
69年3月我下乡到安县一个小小乡场,生产队离乡场几里路,巍峩的天台山离乡场也不过十多里路。常常起伏的山峦上白云缭绕,鸟鸣鹰飞。
下乡个把月,就到了小满节,也就是农忙开始了。
那时没有机械化,男男女女一群人,壮年人扛来一个四方的木拌桶放在田角,女人割麦,摆放成一捆一捆,男人就拿起一捆一捆的麦子用力摔打在拌桶边沿,麦屑飞扬,滿头大汗,有人说着笑话,有人说着家长里短,总之热闹极了,劳作的疲劳也被忽略了。
中途休息时,躺在麦草上望着蓝天白云,看着飘逸的云朵,感觉一切都是新鲜的。那时候我才16岁多,对未来也就没有想那么多。
挿秧,光着脚在水田里,学着农民的样子退着挿,但总是歪歪扭扭的,而农民们挿的就象划了线,一行行很好看。
下工时在生产队分新打下的麦子,那是农民最高兴的时候。大筐小箩,还有把分到的麦草担回家,直到暮色降临。
事隔多年,想起知青生活的点点滴滴,有过苦涩,有过欢乐,有过徬徨,有过渴望。
离开学校,这是人生的第一堂课,说是一种财富也不为过。
没有坎坷的生活阅历,就象没有起伏跌宕的山峦,又那来的美丽的风景和精采的体验。
有人说人生就是一首歌,也有人说人生就是一场梦。
你说呢?
2024年5月20日小满写于江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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