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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油人] 酒后的牢骚……

风岩 (金牌会员) 发表于:2018-1-19 12:55:10|查看:27324|回复:135     [复制链接] | 来自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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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要说出一些事情,实在憋不住了……
从故乡来青海一晃30年了,对当地的人情世故及餐饮文化从刚才始的七分抵触,到后来的半推半就,再到时后来的麻不不仁,再到后来乐不思蜀,甚至学会了当地的方言,这简直太不靠谱了……
坦率说,我一个初中文化的粗糙型爷们儿能在大西北置业,不可能一蹴而就,除了来自农村,还有一个10年在此前做了一个漫长的铺垫。
想当初刚来青海,各种“缺”的不适应扑面而来,其中两种东西最缺:一,缺氧! 二,缺钱! 写到这里,我觉得不是一个“惨”字就能就能形容的,是很惨:水土不服,天天拉肚子,虚成啥样了,放个屁都要抱电杆喘上半天,还老流鼻血。举目无亲,感觉老家的玩伴无情的抛弃了我,语言又不通,好像移民到了国外。
还好,那会还小,生活的重担都是爹娘替我扛着,记得自己在青海一个偏远县上读书时,好多同学觉得历史是门副课,可以不用心听,老师训斥:这么不好好念书,难道你们的父母都是当大官的吗?同学们齐声回答了一个字:哞————声音拖的老长。那一刹那,我恍惚是在教室还是在养牛场。
后来得知:当地话 “没” 和“ 哞”是一个读音,是否定的意思。
这应该是初学青海方言的第一堂课,让人着急的还在后面。
那天一位同学给班主任请假,说,老师,我刚才摸了一下自己的奶头,感觉在发烧,下午我请假去看病,老师二话没说,大笔一挥,批准!把我黑的又差点缺氧:你发烧也罢,怎么可以乱摸,摸了就摸了,还好意思讲出来!!!我惊恐的环顾其他同学,他们的表情静如止水,我立马向同桌一个回民同学请教:你确定那个同学没事儿吧,同桌知道我来自内地,普通话中夹着浓浓的青海乡音给我解释了一遍:我们把“额头”叫做“奶额头”,因为我们这里讲话比较快,中间那个字几乎就被省略了。
下课了同学都在院子外晒太阳,我反复念叨着奶额头!奶额头!奶额头!念着念着也成了奶头了,再摸了摸脑门儿,我感觉自己也开始发烧了…
方言在我理解都是欺负像我这样有点“瓜”的人。
在青海地方语言里,水不叫水,叫“废”,莫开腔叫“皮夹”,把可怜叫做“孽障”。可度娘说孽障是“可恶”的意思,我彻底晕了。可怜的人就可恶么?应该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怎么也帮度娘抱膀子了)。
防火!防盗!最怕方言!因为无从防起!
记得上初中的一个冬季,有一次进行户外拓展训练,组织同学们爬山,班主任说了句至今让我印象很深的话:明天冷,为防止冻脚,请大家一定把“鸡窝”带上,我立马又“瓜”了,我已经明白这是地方土话,但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晓得。一打听才知道,“鸡窝”是指脚上穿的棉鞋,这么不靠谱的方言,不是我吹壳子,10个度娘来了也要给她洗白!
在这三九严寒的季节,我大江油的富佬香亲,你们有“鸡窝”没有?呵呵……
进入社会后,工作的关系,也常在外面饭馆用餐,回民在当地开的面馆在青海本土占了大半江山,牛肉面想必大家都尝过,讲究一红二绿三黄四白,红指的是熟油辣子,绿指的是蒜苗,黄是面的本色,白指的是白萝卜片。至于牛肉面里的牛肉,不好意思,你得用放大镜找!类似于雷峰塔里没有雷锋一个道理。
就我个人而言,对一个叫“杂碎”的美食,始终持有异议,总认为对食客的不敬,在大江油,这话可是极富个人感情的一个词。严冬季节,一碗热腾腾的“愤怒”端上桌,很快会瓦解你对“杂碎”的偏见。记得第一次进入回民清真饭馆,对菜单上一个叫“炮仗”的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大兴趣,在服务员还没端上桌之前,我认为这应该是一盘动静很大的美食!铆足了劲儿脑补着“炮仗”的震憾形像!等到端上来后它只不过就是一碗切短了的拉面而已,唉,砍脑壳滴,我差点说出了好奇害死猫这句网络名言!
让人想撞墙的事儿还不止这些。
粗犷豪放的青海话,把“洗”叫“死”,比如洗头,就叫死头,洗衣服就是死衣服,我一个当地朋友新婚燕尔的第一天,夫妻俩人相敬如宾,打好了洗脸水,老公把毛巾轻轻递到新忍娘手中,四目对视,柔情似水的说,亲爱的,你先死吧,老婆将毛巾轻轻推回去,微笑着说了句很体贴的话:“老公,你先死吧,你死了我再死!”
清早八晨洗个脸都死来死去的,悲壮的让人不忍直视……
这样的方言是不是很残忍?
说到洗脸水,猛然让我又起到在新疆库尔勒打工期间发生的真事,那是一盆洗脚水,那个时候我坐着专车,(专门拉民工的大货车)前往世界第二大沙漠——塔克拉玛沙漠,从事沙漠公路两边的绿化工作,说白了,就是个载树的民工!其目的是防止沙丘在飓风下移动,埋没公路,导致沙漠里的石油无法运出。工程很大,工资很少,一天扣了伙食,也就25元的纯收入,月收入不足千元,人开心的跟傻子一样,那是2003年。(14年后的今天,年收入过了30W,却没有了14年前那种简单的快乐,到底是为什么原因,至今仍是个谜)。工程很大,上千人的民工团,工棚都是地铺,厚厚的沙层上扒好草垫,上面铺好褥子,褥子上面是人,人上面就是铺盖了,这样的描述不是有很强的视觉效果?呵呵 ,讲述可能词不达意,莫喷我,家乡的富佬香亲,本人真的没有什么文化。(初中的代数曾考过负2分的好成绩,班主任对我唯一的评价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每个工棚住着四十多个工友,来自五湖四海,口音南腔北调,“棚内的空气跟三伏天死了人一样”,这是包工头的良心话。偶尔找某人有事,包工头就在帐蓬外大喊一声,很少微服私访我们的豪华包间。
一位安徽的小伙子在我们民工群中属于出淤泥而不染的那种,晚上必须洗脚,很爱干净,冬天零下十几度也不例外。就是话少,每次我要用洗脚盆的时候,他已洗好,客气的说,等我把洗脚水豁了,你再用。我当时愣了一下,心想洗脚水也能喝?!他看我有点瓜,就作了个倒水的动作,我一哈从瓜变聪明了,原来在安徽某些地方把倒水叫豁水!唉,三台人常说,五十陆个民族,五十陆朵发,呵呵,老家的方言也很骚哦。也许是近朱者赤的原因,从来没见过甘肃那个小伙洗过脚,那天一收工,人家第一个开洗了,呵呵,好事噻,安徽小伙要用洗脚盆了,走到甘肃小伙跟前平静的说,麻烦你把洗脚水豁了,我要用盆子。甘肃小伙一口馍馍咽下去差点弹出来,“啥?喊我把洗脚水喝了?凭啥?”
“你洗的脚,你不豁,谁豁?”
“找碴是不是,喊我喝洗脚水,想干啥你明说!”
“今天你要是不豁了这盆洗水,我就得给你找碴!”
后面发生的事,我就不摆了,几分钟后,男子二人混合双打开始了…
工地老板正好是个盐亭人,怕事闹大,跑来拉架,刚冲进我们的豪华包间,混乱中胸口挨了一拳,摆起一幅苦瓜脸说,“背时小甘肃呀,喊你喝你就喝蛮,他一砣子差点把老子打成乳腺癌,你莫把大家连累了噻。”
说实话,包工头多少有点公报私仇的成份,工友们很明白,因为在早前,市领导一行十几人来工地慰问我们底层民工生活时,工地清汤寡水的伙食想通过一块黑板马上变得富的流油,平常天天都是水煮萝卜,害得大家看到老母猪从工地上跑过,都要流口水,领导到工地后,黑板上歪歪扭扭着写着几道荤菜名,其中有一道菜叫:蘑菇炖鸡……
最多几分钟时间,蘑菇炖鸡那道菜,谁把“鸡”字的左边笔画抹掉了。
领导们从工地回来后,看到了伙房黑板那道“蘑菇炖鸟”,转身温和的对盐亭老板说,工地伙食很有特色嘛……
包工头的两条腿抖得凶的莫法……
领导刚走,包工头直接雄起,经排查,工地上那天除了伙房的四位伙夫,小甘肃正好因故没有出工,于是,他就成了背锅大侠,究竟是不是小甘肃干的,真的也不好说,反正,包工头一脸鬼火,一句“格老子”就离开了人群……
第二天一大早,公路边,小甘肃背着铺盖坐上了返乡的班车还是有些不服气:老子16岁就出来打工,到现在好歹10年过了,球钱没挣到,还让老子喝脚水……
“先人板板,你终于走了!”盐亭老板抽了一大口叶子烟,感觉除掉了一个祸害一样。
人的一生都会犯错,有的人犯的不是时候,于是就成了靶子,小甘肃本来可以留下的,新仇加旧恨,我认为,盐亭老板对小甘肃的成见是加了利息的。
年轻时,当你觉得自己又穷又丑、一无是处时,别绝望,因为至少你的判断还是对的。
如今已届不惑,内心积淀对生活的那种厚重,让本来健谈的我有些木讷了。
一晃来青海有30多年了,恍如昨日,不敢想像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独自驾车外出,会莫名的流泪,也许和HomasBergersen的《EmpreOf Angels》和Two Steps From Hell之《Victory》的车载音乐有关吧,个人比较偏爱史诗级和灵魂级音乐。每次聆听,都是一种触动……
中学时代酷爱美术,因为这个爱好,进入了广告传媒行业,从事设计工作,同时兼任销售,也因职业的关系,和社会各个层面打交道的机会很多,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位哥们儿是旅游局的,负责青海省内各景点的运输调配,那天给我聊了件事,让我更觉得方言的魅力无坚不摧,说河南来了一批游客当晚在青海湖景区附近一个小县城入驻,早晨起来大家问导游早饭吃什么,导游是个甩锅(帅哥),玩着手机边回答:“馍馍,奶子”。(因为景点在牧区,当地人早饭极简单,一杯牛奶,一个馍馍,奶子,指的就是牛奶)。导游一语即出,那群河南旅客面面相觑,片刻炸开了锅一样,“摸摸奶子?摸摸奶子!你们青海也太开放了吧,起床后,早饭都不吃,先整这个???!!!
那个甩锅一脸的真诚,“是的,早上是要先整这个,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
于是第二次炸锅又开始了,游客饿着肚子笑得差点生活不能自理。直到热气腾腾的馒头和滚烫的鲜牛奶端桌,游客们又是呱呱呱的瓜笑……


某些特定方言的生动传神是正规文字所不能触及到的,不知是缘于自己的恋乡情节,还是它那妙不可言的魅力。但是我也深刻地知道,许多方言的衍生和传承,必然有着其独有的地域特色和深厚的文化背景。你若要透彻地领悟其妙境,必定得深入到它的根源。正因为我不是本土的青海人,所以在和当地人沟通时,总会有些让人喷饭的误会发生。
现今定居青海,除了老家,就爱这里了,也是两个原因:1.钱好挣,2.夏天很爽,快忘了流汗是什么感觉了。只记得老家如厕时,一定要拿到蒲扇不停狠扇!茅厕的花蚊子也不嫌你有多臭,巴到巴到送你红包,等你提上裤儿,屁股蛋蛋全是“儒”疙瘩!3,青海的冬天家里可以穿短袖,当然也有缺点,物价消费全国前三名,超过北京。元旦那天和年迈的父母及哥哥四个人吃了顿火锅480元,还只吃到二饱!要在大江油,这480元,绝对整得肚子溜圆!富佬香亲,要是在302消费,这480元可能要吃两顿吧。呵呵 。
青海西宁,一个三线城市,房价比姚明高多了,每平米上万的价格我都想当个黑心的开发商了。
开罐啤酒吧,我先整一大口,你随意。我慢慢摆:
5岁时,手上有根棒棒糖,世界都是甜的,8岁时,惭惭明白自己再饿,也要给羊儿把草扯回来,12岁时,同村屠夫家隔三岔五就吃回肉,我们全家七口人一年难见到一回荤,我慢慢明白,人和人是有区别的,15岁,代数考试卷整了个负2分,母亲打了我,手很重,我还没流眼泪,她先哭了,母亲是个要强的女人,她总在或多或少的影响着我的成长,19岁那个秋天,连阴雨下了半个月,屋子里水漫金山,积水达40公分,躺在床上,手可以摸到床下的浑水,大米和蜂窝煤被泡,生活断顿,(那年还是个学徒,基本无工资可言)也没怎么犹豫,直奔江油人民医院卖血,我得吃饭噻。对啵?有生第一次卖血,没有经验,晕针,眼前突然发黑,大小便几度失控……出了医院,迷茫的捏着400CC换来了30元,我看不到路在哪里……25岁,同龄人,花前月下,或已携手佳丽忙着开始造娃了,我把人生的黄金年龄奉献给了新疆一望无际的棉花地和茫茫无边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34岁时,在二老望穿双眼的目光里我给爹妈结了婚。至于什么甜蜜的恋爱,呵呵,那是个奢望……
一个人在青年时期的一小段对他有强烈影响的经历,可能会在内心受到的某种巨大的震撼,甚至能决定他一生中的心理状态,使他成为某一种特定精神类型的人,我呢,鹰的志向,做牛马的命。如同路遥笔下的孙少平一样。
自懂事起,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我,过早尝到了人生的原味。创业初,我把在社会成长20年的感触,缩简成一句话,写在了公司的背景墙上:生活中的美好,我们都应珍惜。其实这句话早在我人生的每一次泥泞中,已镌刻在我的血液里了……
啤酒算不算酒?几大口下肚,我似乎语无伦次了,酒壮熊人胆,嘿嘿,本来是给大家讲笑话来的,毕竟这些源于真实的生活,几十年就攒了这么点笑料,不讲完可惜了,东拉西扯又说到自己了,唉,又跑偏了。
老话说的好:有一城终老,谁愿四海为家,有一宅栖身,谁愿颠沛流离,能陪一人白首,谁愿遗恨情殇,有时候,不尽人意,也是人生。
豆蔻年华,你血气方刚,心无城府,单纯且快乐,四五十岁的你老谋深算,集财富与名望为一身,却无法回到黄金般的青春时期,财大气粗的你羡慕当年的风华正茂,尽管那时囊中羞涩,但谁不向往朝阳般的青春?也许当年那个清纯可爱的姑娘多么渴望成为穿有裘,食有荤,住有房,行有车的大富姐,如今脖子上金项链粗的可以拴狗了,一脸的折子,浑身赘肉,口红再艳,也变成了夕阳的颜色。
财富和青春总是不能兼得,拆二代或官二代例外。
我活得更背时,钱没挣到,一不小心人也老了……
人生就是一边拥有一边失去,一边选择一边放弃,就如同猫想吃鱼却不能下水,鱼想吃蚯蚓却不能上岸一样。
当你正在看着手机时,青海湖的裸鲤猛的跃出水面,当你愁眉发呆时,虔诚的藏族同胞一步一个长头,迈向心中的圣地-拉萨,当你挤公交时,青藏高原的喇嘛们手摇经筒,虔诚的念念有词,当你和摊主为区区几毛的菜钱正在扯皮时,天空之镜的盐湖正倒映着少女曼妙的身姿,当你和爱人携手散步涪江边,倒淌河的河水再次冲走了情侣们的海誓山盟。这个世界,总有一些穿着高跟鞋走不到的路,总有一些喷着香水闻不到的空气,总有一些开着私车永远见不到的风景。这就是你我的生活,平凡而且具有质感……
这点字跟牙膏似的,终于挤完。实在夹不住了,我得去趟洗手间释放些内存,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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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9 14:14:4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青海
邹军 发表于 2018-1-19 13:46
写的小说还是作文啊

我在外省的20年,算是一个回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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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9 14:17:0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青海
1300878049 发表于 2018-1-19 14:14
豁老子哦都可以写书了还说书读得少。

一个初中生进入了社会大学,摔得鼻青脸肿。用文字做个记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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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9 17:02:52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上海
《在最深的红尘里重缝》白落梅如是说-----走过青春年少,岁月开始不依不饶,每一天所能做的就是收拾那些老去的回忆,假装自己还拥有姹紫嫣红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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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0 00:05:4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四川
看完了的些得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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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9 13:38:3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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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9 14:14:2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四川
风岩 发表于 2018-1-19 14:13
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感谢家乡人的关注。

你是开的面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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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9 15:25:0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四川
楼主你该每次少发点,整个连载。我一口气看完都笑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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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9 13:35:2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四川
看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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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9 14:14:0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甘肃
豁老子哦都可以写书了还说书读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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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9 13:25:1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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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9 13:41:59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湖北
诙谐中有着这个年纪下内里的那份沉重,又透着豁达自信与从容。
照片的风光都是青海吗,没想到青海也这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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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9 13:45:2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四川
文笔不错!有才!先苦后甜幸福一生sc51825sc51825sc5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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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9 13:46:0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四川
写的小说还是作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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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9 13:46:4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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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9 13:47:1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四川
写的挺不错!看完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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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9 13:49:3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四川
bobybear 发表于 2018-1-19 13:41
诙谐中有着这个年纪下内里的那份沉重,又透着豁达自信与从容。
照片的风光都是青海吗,没想到青海也这么美 ...

应该不是青海西宁往格尔木那方的景,过西宁那边哪有那么多树!全是骆驼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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