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八千里路 于 2011-6-5 14:55 编辑
天边飘过的那片云(上)——不在深圳(04)
操,敢撞我?!老子正愁没地方吃饭呢!满肚子的火,现在终于有地方可以发泄。他黄正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觉得也无大碍,拍拍西装上的灰尘,骂人的话都想好了,开宝马怎么了?撞到我算你倒霉。黄正几步冲上前,一把扯开了车门。你他妈的会不会开车啊?!骂完才看清车里坐着一个满脸惊慌,手足无措的女人,两眼很无助的看着他。女人二十几岁的样子,尽管惊慌,但一点也不打扰她的惊艳。黄正见此情景,怒气莫名的消了一些。
这个女人虽然开的是宝马,但显然是个新手。女人下了车,垂着的两只手不停的发抖,双腿也打个颤,面如土色,看样子撞人的比被撞的吓得还厉害。男人,总是会怜香惜玉的。黄正一看她这副样子,况且又是美女,还能说什么呢!他到是反过来安慰别人。我没事,我没事,你坐回车里先。女人战战兢兢的坐回了驾驶位,发抖的双手,似乎放到任何地方都不太合适,看来真的吓坏了。
后面的车已经排起了长龙,喇叭按得震天响。黄正见此情景,大义凛然的对美女说:你坐边上去,我帮你把车挪到路边。美女没有思考,也没推让,机械的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黄正启动宝马,并不熟练的把车开到了路边。
美女这时已经稍稍缓过来,怯生生的说:“先生,既然你都把车给我挪到路边了,就顺便帮我开回家吧,我这样子可能开不回去了”。黄正想了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开就开吧,再说,美女都说话了,求之不得的事。
“住哪呢,靓女?”黄正问。 “宝安南路。”黄正心中窃喜,老子也住那里。
宝马在那所高档住宅的楼前停下来。到周末,这栋房子楼底下,停的全部是香港牌照的车,平时车到不多。不用多想,人们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黄正停好车,下车就要走。美女悠悠的说:“今天真不好意思,把你撞了还让你开车送我回来,咱们也算认识了,上楼坐坐吧,喝杯茶,家里就我一个人。”语气中特别强调了“家里就我一个人”。
“家里就我一个人”,其实这句话隐藏着很深的潜台词。黄正想既然别人这么热情,上去坐坐就坐吧,反正我是男人,又不会吃什么亏。
黄正跟这个女人上了楼。一套一百二三十平方的房子,里面有各种高档家具家电。庞大的背投两旁,放置着光看样子都很奢侈的音响。这套家庭影院,应该价值不菲。一切物品摆放得井井有条,屋里收拾的特别干净,用“一层不染”来概括一点不为过。茶几上一个雅致的花瓶里,插着一束散发出阵阵香味的百合花。黄正后来回忆说,那束百合花的味道很性感,让他们两个人都情不自禁。后果就间干了本不该干,却再也正常不过的事。
花瓶旁边摆着几本有关金融的杂志,透过没有关上的书房门,还能看到一个大的书架,上面放着很多书。这一切让黄正心生困惑,这和想像中二奶的居所有很大不一样。在黄正的想像中,这些女人没什么追求,也没什么格调,屋里就算不是邋里邋遢,至少也不会这么整洁,范莉莉的房间甚至还有一点点书香气息。
黄正否定了自己一开始的判断,心里暗暗的想,可别把住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当二奶。然而,黄正这时才算真正判断失误。此女人叫范莉莉,上海人,硕士研究生学历,金融专业,二十八岁,做二奶已有快三个年头,包养她的是一个香港老板,十天半月来深圳一趟,有时一个月也不会来。
忘记交代,程俊的表哥黄正,也是当兵出生,一米八五的个子,高大帅气且爽朗。显然,这条寂寞的女,已经对黄正产生好感。两人从一开始就一见如故,无话不谈。反正大家都不认识,范莉莉想,你知道我是做二奶的又怎么样,深圳这个地方笑贫不笑娼,况且她也不能算娼。二奶也算是个比妓女高尚不知道多少倍的新兴职业,虽然不能为之骄傲,但也用不着自卑。黄正也想,我什么都没有,难道还怕失去什么不成。两个人聊得很投机,仿佛他们的相识是前世就在佛前求了五佰年一样。就在这个充满激情的下午,在百合花的引诱下,黄正上了范莉莉的床。在这座寂寞的城市里,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有一次黄正喝醉了酒,当着很多人的面,说他那天下午和范莉莉从客厅到卧室,再从厨房到阳台,两个人都欲仙欲死。 “从客厅到卧室,从厨房到阳台”这句话后来成了大家炫耀自己功能强大的口头禅。
范莉莉不愧为现代女性,她认为,凭她的本事,十年之内拥有现在的一切不会有太大问题。但是,她现在已经提前十年享受了这一切,变相的,她的生命增加了十岁。程俊没有办法去判断这个说法是否正确,的确,他找不到任何判断这个说法对错的标准。
这不是一次简单的艳遇,不但带来了黄正生理上的满足,而且,也为他的财富积累打下了基础。我本善良,范莉莉也不例外。后来的日子,范莉莉变着法子的帮黄正,先是在黄正那里买了一笔不菲的保险,后来又创造了二奶保险理论,号召了一大批同行先后买了超过两千万的保险。黄正由此挣到了几十万佣金。二奶保险理论是认为,她们都是吃青春饭的人,不可能一辈子都会被包养,如果有一天失业,她们什么都不会,将来的生活会是很大问题,虽然有固定资产,但固定资产又不能创造价值(其实也不然),所以她们要求包养人,以保险的形式另付一笔她们将来的“安置补偿”。这个理论很奏效,得到了大批er nai团的支持。黄正从er nai那里挣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程俊在上课时认识了几个朋友。一个是孙慧兰,比他自己小两岁,湖南人,但讲话满嘴京味,她在京城待过好几年,听说是为爱情来的深圳,结果人财两空,具体经过程俊就不太清楚,这是隐私,而且也是别人的痛处,不便打听;一个是张勇军,湖北人,四十岁左右,标准的湖北人长像,略带一点奸像,去保险公司之前,做过一些小本生意,在深圳有房;另一个则是程俊的老乡汤华,三十六七岁,离异,独身一人在深圳也闯荡了多年,做过很多工作。就是这个汤华,差点就改变了程俊的人生轨迹。差点的事就不是事实,因为还差点。
这四个人,孙慧兰和程俊年龄相仿,张勇军和汤华年龄相差不大,平时在一起,年龄比较接近的关系就更为密切些。他们的相处开始还都相安无事,程俊和孙慧兰像兄妹一样彼此关照。张勇军开始还客气的称呼汤华叫汤xiao jie,但后来就慢慢不老实了,咸猎手总放在汤华的肩上,并试探着往下探索。汤华也半推半就,毕竟汤华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是人也总都有那方面的需求。但汤华的心思却总在程俊身上,时不时的用身体触碰程俊,程俊只好装没事,他也不想大家都很尴尬。
张勇军总是以“两对狗男女”称呼这四个人,每次都遭到孙慧兰的强烈抗议。“你和汤华可以是,我和阿俊是哥们,阿俊是我哥!”每次孙慧兰总这样反驳张勇军。汤华则态度暧昧的说模棱两可的话。程俊这时总是一言不发,让他说什么呢?
汤华爱吃白食,也总能找到人为之埋单。和男士一起吃完饭,当然是男的埋单。经常会有不同的男士约汤华吃饭,她有时候也会叫上其他三个人。有一个香港富婆,经常开着大奔到深圳请汤华吃饭,其他两个不定叫,汤华每一次都带上程俊,而且每次都安排程俊坐在富婆旁边。这个富婆并不是程俊想像中的背宽膀圆,财大气粗形象。富婆说话轻声细语,只是国语说得听起来太费劲。听说富婆在深圳有一家工厂,有三百左右员工。还听说富婆是单身,早年离异。
吃过几回饭后,程俊也算和富婆有了些交往。富婆名字叫陈凤芝,在广东女人的名字里,还不算最难听的。大家都不知道汤华是如何认识这个女人的。只是每次汤华带程俊不让另外俩去的时候,他们会忿忿不平,直接抨击汤华对程俊居心不良,汤华也不争辩。
考试的日子终于来了,大家都很紧张,程俊也不例外,因为如果一旦考不过,还得重新学,就要推迟开展业务的时间。还好,十天后,考试结果出来了,两对“狗男女”都顺利过了关。
转眼到了圣诞节,深圳的大街小巷都在放着那首圣诞歌,有内地过年的气氛。尽管深圳的天气还是不算冷,所有商铺的橱窗都印上的大大小小的雪花,到处都能看到圣诞树,让人有一种身在国外的感觉。
平安夜,黄正带着新交的女朋友,一个一米七四的女孩子,请同屋的几个去夜总会唱歌。以前从来都是去金龙玉凤,这回没有去,是深南路上的一家。可能黄正是担心金龙玉凤认识他的人太多,怕在女朋友面前难堪。
那一帮吃白食的人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只是这次大家都不能要xiao jie。点了三瓶葡萄酒和两匝金威啤酒。葡萄酒有抽奖活动,三瓶酒给了六张奖券。黄正给每人发了一张,结果有人踩到狗屎。夜总会的节目演到结束时开始抽奖,不幸被吉宏亮抽到二等奖,一台二十九吋的彩电,那时候二九的彩电也差不多值三千块。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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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tianbaiyun 嘿嘿,哪天就是要来吃面
发表于 2011-6-8 19:35
八千里路 你这话要是让作家听到了,非把我面馆给砸了不可!你要这么说,我在江油论坛以后就没地方可以混了哈。空了来吃饭!
发表于 2011-6-8 14:50